“素颜该死”?在今天,女性做自己仍然很艰难

发布日期:2019-05-29 来源:网络整理 浏览量:
  • 原标题:“素颜该死”?在今天,女性做自己仍然很艰难

      “素颜运动”反映了困扰世界各地的“外貌焦虑”,在娱乐产业发达和父权文化统摄下的韩国,精致的外形要求,成为女性逃脱不掉的“束身衣”。

      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在韩国,不化妆的女性会得到这样一句“关心”。

      在“外貌至上主义”影响之下,韩国女性几乎不会素颜出门。“连扫地大妈都比我讲究。”初到韩国的留学生发出这样的感慨。韩国女性从小学就开始化妆,中学女生下课后为了补妆会扎堆往卫生间跑……

      不化妆,就是不礼貌,韩国女性已经接纳了这条准则,直到一群女生开始砸烂化妆品,将长发剪成蘑菇头,戴上框架眼镜,以素颜示人。这就是从去年年底开始在网络上流行的韩国“脱掉束身衣”(#escapethecorse)行动,我们可以理解为“素颜运动”。

      “素颜运动”反映了困扰世界各地的“外貌焦虑”,在娱乐产业发达和父权文化统摄下的韩国,精致的外形要求,成为女性逃脱不掉的“束身衣”。在“精致的外表是礼貌还是压迫”、“化妆是取悦自己还是迎合他人”的矛盾话语之间,约束我们的“束身衣”,到底拥有怎样一副面孔?

      撰文 | 郭佳

      (悉尼大学性别与文化研究博士研究生)

    拜物教“监狱”:逃离被定义的“美”

    “素颜该死”?在今天,女性做自己仍然很艰难

      图片来自《卫报》

      我们无法想象韩国女性为了化妆,会付出多大的时间成本:早上要牺牲睡眠时间用两个小时来化妆、卷头发、熨衣服,坐月子期间身体再累也要决心涂粉底液,家庭主妇即使不出门也要每天化全妆……

      脱离韩国社会,脱离它所隶属的东亚文化环境,过度美妆背后所隐藏的外貌焦虑,早已经成为了世界级的普遍现象。美妆产品、低龄化的美妆博主、节食与整形手术,在西方国家同样风靡。然而区别或许在于,当多元化审美已成趋势,韩国女性的妆容,似乎都出自同一个模板。

    “素颜该死”?在今天,女性做自己仍然很艰难

      韩国小姐姐“撞脸”

      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”,美丽精致的外表,代表的是一种社会文化资本,追求美丽,是人之常情。然而在高度媒介化的当代社会,符号化的“美丽”正逐步侵占我们的审美旨趣。社交媒体上大量图片、广告、短视频、直播、修图软件、迅速“造星”的娱乐产业……在一定程度上,视觉主导的媒介异化了“美”,“美”成为一种标签,一种符号,一种没有意义的象征。大众对于女性审美的单一化已经被广泛讨论,“白、瘦、幼”似乎正在主宰着很多人的审美标准,流水线化的泛娱产业中越来越相似的面容,这不是在制造虚假的个性,而是在抹杀个性。我们就生活在这个中介化的世界之中,我们的注意力难免会被景观所吸引,也难免会陷入符号与象征之中。

      在《景观社会》中居伊·德波阐释了当代消费文化审美语境中新的拜物教:景观。景观社会“偏爱图像而不信实物,偏爱复制本而忽视原稿,偏爱表现而不顾现实,喜欢表象甚于存在”。而当代审美景观的建立,与“消费主义”脱离不了干系。正如美国作家苏珊·法露迪所说:

      “消费主义文化扭曲了女性主义的概念,女性的经济独立变成以购买力为标准,女性主义倡导的自我决定被‘追求最完美的自己’所裹挟……”——苏珊·法露迪《反挫:谁与女人为敌》

      追求外表的美丽没有任何过错,热衷于美妆和时尚,无论是为了取悦自己还是为了在他人心中塑造美好的形象,其实都无可非议。然而被消费主义和媒介化的景观所裹挟的“美”,还存在多少真正的意义?

      而被消费定义的“美”,对于女性和男性来说,都是一座“监狱”。

    全景监狱中的微观权力:谁在禁止我们素颜出门?

    “素颜该死”?在今天,女性做自己仍然很艰难

      全景监狱

      同处于“审美监狱”之中,韩国女性似乎受着更多的束缚。除了审美单一的限制之外,她们几乎失去了“不化妆”的自由。

      在网络上引发讨论的《不化妆,是韩国女生的一场越狱》一文,写尽了韩国女性的不自由——22岁砸烂化妆品的金智妍,此前每天要花两个小时化妆,化妆前要完成12道护肤工序;12岁开始磨练化妆技术的车志元,每个月要花10万韩元(600元人民币)购买化妆品……最能体现韩国社会对女性束缚的例子,非韩国美妆博主Lina bae莫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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